老友重敘

曾渙釗

什麼
才二十三年不見
你就兩鬢發白
說老就老起來
瞧你
依然是那副脾氣
說著未來要如何、如何
如今話說從前，神情一如昔日
卻是
臉皮鬆了
腰圍粗了
肚皮垂了

看我
頭也禿了
髮也白了
腳步也沈重些
原來是一條急躁奔馳的溪
現在卻是平穩流去的河

不管怎麼說，再也不年輕
我們可都給時間這傢伙耍了

1994,3,30